去修行!來向隆波學法了,有些人很精進,隨著時間的推移,就會有進步,自己會很滿意地進步。
修錯的人,也有,一直在緊盯,隆波(的教導)沒有聽明白,結果只是一味地緊盯。
或者(有些人)太脆弱了,不停地到這裡請法、那裡去問,「我的心是怎麼樣子的?我的心是怎麼樣子的?」心是怎麼樣子的,不知道嗎?要訓練自己去知道,要去看自己。
事實上,修行,是一條只能獨自上的路,這是「唯一路」,必須一個人走的路,只是一次性的路。「唯一路」的意思,就是——一旦走到終點,就不需要再走了,沒有需要走的路了。
因此,我們必須要強大,要靠自己就可以上路。如果一直在擔心——是對?還是不對?必須問誰?請教誰好?
「是對?還是不對?」有疑問,知道「有疑問」,(那就)已經結束了。只是如此,簡單得要命。
而不是說——有疑問了,不去看自己的心「正在有疑問」,而不停地跑去問此人、問彼人,(結果)兩人給的答案不同,疑問比以前更多了。再去問第三個人,第三個人又說另一種內容,接下來,自己要瘋掉了。
要靠自己!隆波的修行,就是靠自己。隆波向高僧大德學法,學法,學得不多的,向隆布敦長老學法,然後回來(自己)修行了三個月,再繼續去請教,就回來。隆波久久地才見(長老)一次。
其餘的時間,則用「如理正思惟」——善巧地去觀察自己,自己正在呈現的這個狀態,這是對的嗎?與佛陀的教導一致嗎?比如,心空、光明、很舒服,這樣對嗎?佛陀開示:「心是無常、苦、無我的。」為什麼這是恆常的?有的只是快樂?為什麼這可以掌控?究竟錯在哪裡?去觀察,自己錯在哪裡。
觀察自己最好的方法,就是在早上起床的時候。一旦起床了,甦醒的前期,心還未有「作為修行人」的偽裝,一旦醒了之後,想:「我要如何修行才好?」此時,就開始造作「修行人」的狀態,心就跑到自己曾經錯誤的習慣頻道裡去。
醒了之後,一旦想到:「我今天要修行」,心跑去抓住呼吸了,我們看到的一瞬間,知道「哦!心往外跑」,或是(心)跑到光明,我們知道了。
為什麼在起床的時候可以知道?因為睡覺的時候,心是沒有偽裝的。睡著了,心在「有分心」、在潛意識裡,是最正常的、沒有裝修的。
不是說,我們必須要是這樣子的——作為修行人,不能迷失、不能走神,有的只是「必須、必須、必須」,必須好、必須寧靜,不可以有煩惱習氣、不可以散亂,不可以如此、不可以那般,有的只是「必須」和「禁止」,很亂!那是「假」的修行的人。
真正修行人,膽子要大一點,(無論)心在做什麼,去及時地知道。若要很容易地意識到,就是在起床的時候,一旦想到修行的時候,立即就開始「做」了。如果能觀察到這一點,就可以自助了,幾乎是百分之八十、九十(的部份)可以自助了,其餘剩下的,必須要讓高僧大德來幫忙。
但是(選擇)高僧大德,必須要謹慎,現今這個年代,不像隆波學法的那個時代。三、四十年以前,隆波去頂禮的高僧大德,(修行)品質很好的高僧大德非常多,此處也有,彼處也有,(泰國)東北部,幾乎每一個縣裡都有。然而現今,他們大都圓寂了,所剩已經不多,而且剩下的,都已經非常老了。
如果我們去問那些不是真正的明眼善知識,那就壞了。比如,有些人根本不懂「心」,他只懂呼吸,或是念誦「佛陀」,其他的不知道,如果我們去問他(關於)「心」,他會說:「你錯了!必須要重新到這裡來用功」,那就徹底地壞了。
隆波曾經也有疑問。向隆布敦長老學法之後,隆布敦長老保證——修行可以自助了,隆波就出去,到各個道場去看。無論去到哪個地方,他們修學的,全都是(觀)身體。佛使比丘教導安般念,是身體,隆波田教導手部動作,也是身體,昭坤麥斯里,不認識他,昭坤措多(的教導),也是身體,他教導腹部升降,那還是身體,上座部(教導)念誦佛陀之後,思維身體。
全都是(觀)身體,只有自己一人是觀心,覺得很奇怪,於是就回來請教長老:「長老!我要回來觀身嗎?」
長老說:「他們觀身,是為了看到心,一旦已經抵達了心,還管什麼身體呢?身體應是被扔掉的對象。」長老是如此開示的。
隆波就去頂禮高僧大德,那些教導念誦佛陀、思維身體的(高僧大德),一旦真正向他們請法的時候,他們教導自己一個人時,全都教導「心」。他們教導隆波觀心,每一位、每一位(都是如此)。在教導很多人基礎的時候,就會教導念誦「佛陀」,但是如果我們真正實修的話,他們就會不停地往更深去教導,教導到最深的程度,就是教導到「心」。
因此,大家別疏忽大意,別以為「觀心、觀心」,很牛!但就如隆波說的:「沒有觀到心」。不可以扔掉禪定,不可以扔掉奢摩他,因此,吸「佛」、呼「陀」,每一天都要用功,如此才能獲得力量。如果心沒有力量,心迷失的話,就沒有觀到心。
靜慮林聲明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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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整開示|音頻來源:禪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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